豋場

　　
　　統測之前的那段時間很喜歡聽廣播

　　因為在學校都是無止盡的自習自習自修。

　　所以我就找了一籮筐的廣播電台

　　某天，轉到某台似乎是談話性的電台

　　聽見裡頭的主播和來賓說：「沒有出現才是最強大的登場方式。」


　　原理是因為你人沒到，反而因此大家都注意到你不在場的事實

　　於是乎反而大家都注意到你了。



　　上個周末本該是繽紛多姿的，或許吧

　　但是因為要奔喪，要盡孝

　　所以我變得只能看看人家的部落格過過乾癮


　　『沒有出現才是最強大的登場方式。』


　　是嗎？

　　週五的小隊聚餐，週六的賞月觀星打麻將，週日的高雄美濃之旅、文藻園遊會

　　看人家部落格的文章，有略微提到就很好了

　　還提什麼豋場？什麼現身。


　　也許這就是我無法跳脫出的視界吧。


　　就算只是跟在一旁看戲，也算是參與了其中的一環

　　而不是連個影子都沒看到的遺忘。




　　元旦連假好長

　　有沒有人要約我？


　　或者，

　　有沒有人肯被我約呢？
　　

奔喪

　　
　　下禮拜一要考JAVA也要考統計

　　所以這次回家又帶了統計學課本回去了。

　　為了以防萬一，還把程式碼抄在筆記本上讓我回家也有得看

　　嘛，畢竟統計學太大本了



　　禮拜五，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室友從床上爬下來

　　迷迷糊糊的看著他看了我一眼


　　我大概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掃地又睡過頭了orz


　　沒辦法，兩點半才睡嘛…



　　所以本來苦惱的中午要不要回來拿行李的問題

　　也就不用煩惱了。


　　將統計、筆記塞到背包裡，開了電腦跟掃地的組長賠不是

　　早餐也不用吃了的就去上那有上沒上感覺沒什麼差的英文了


　　中午吃完沒有肉的便當菜之後，跟大家SAY GOODBYE

　　然後就跨上阿杰的車前往火車站了

　　說了掰，買了票以後，也就不囉嗦的到月台上等候


　　看到兩隻貓

　　和一個正在吃便當的婦人，婦人便當裡的什麼東西掉了

　　一隻貓湊上去吃，不過看來似乎不是那麼好下嚥

　　不久，婦人不吃了

　　收起了便當，撿起了那塊…廚餘，然後就丟進垃圾桶走了。


　　之後，一個女人走了過來看了那兩隻貓

　　開始在包包裡翻找什麼，之後拿出了一包餅乾

　　咬了一口。

　　我當下就無言了，居然自己吃起來……


　　接著，就看他手裡捧著餅乾屑，緩慢的往小貓湊去

　　小貓受到了驚嚇，一下子就跳開了

　　他沒有辦法，只好將餅乾屑"放"在地上


　　雖然我覺得貓不會吃那玩意，但說起來，我也不曉得該餵幼貓吃什麼

　　所以依然靜靜旁觀。


　　過了一會兒，那人跟兩隻貓都沒有動靜

　　他突然站了起來，往後退了幾步

　　這時，小貓才安心的到餅乾屑旁看那是什麼玩意

　　而也就如我所料的，不吃。


　　人貓又僵持了許久


　　跟著那人就又從包包裡掏出了什麼，太遠了看不清楚

　　依然是慢慢的往小貓湊去

　　我只覺得，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兩隻貓會怕人

　　你又何苦如此積極想要和牠們親切友好呢……


　　小貓又嚇到地跑走了

　　他很無奈的只好繼續往前，然後將之放在地上

　　當然，這又讓我看到了小貓又退縮了一下。


　　比較欣慰的是，這次的東西貓會吃了

　　不要問我怎麼都沒有貢獻還在這邊發表意見

　　沒辦法，除了一瓶水以外我根本就沒有食物。



　　接著，車來了

　　我也就上車坐定，旁邊的是一個不正也不歪的女孩子

　　不過顯然我對女色沒有什麼興趣，因為沒多久我就睡著了。
　

　　一路渾渾沉沉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的到了田中，撥了通電話給老媽

　　請她來接我


　　然後就保持清醒的回到了員林。

　　回家路上，老媽這次沒有多問誰要騎車

　　只是讓我上車之後就走了


　　聽媽說，哥已經趕回去台南上班了

　　呃，敢情我是最晚回來的？！


　　順路去了家叫做“稻香商行”的店裡


　　稻香耶，回家吧，回到最初的美好的那個稻香。


　　老媽買了十支塑膠杯、十包小包的抽取式衛生紙、一箱杯水

　　回到了自家中，嗯

　　家裡沒有如同我想像的那樣成了靈堂

　　而是杳無人跡的唱空城


　　應該是在大伯家吧，我想。


　　放下了包包，撇了尿之後

　　媽就又載我去大伯家了


　　途中，媽跟我說

　　我等下要跪著爬進去，邊哭邊喊阿公

　　我聽到後就傻眼了


　　五子哭墓這種事情我一點也不在行啊……

　　也真的和我想的一樣，把我們急召回來，是為了奔喪來的。


　　嗯……所以事後，有看到我在爬的堂姐說

　　我爬的很冷靜。


　　給阿公上了香，看了阿公最後一面後

　　就被叫去摺蓮花了。



　　這樣就耗去了一個下午。



　　傍晚，聽說蓮花不縫在阿公的被子上燒了

　　所以也不用趕製一百零八朵了

　　慢慢摺就好，至於那些蓮花就在給阿公燒紙錢的時候順便燒就好


　　所以我們就開始看起了小說。


　　晚餐，自然又是不能坐下來的站著吃了一餐

　　之後再出去看小說

　　老爸說要排班守夜。


　　我因為今天剛回來覺得好累，想要好好睡一覺而沒有報名

　　約九點回家洗澡之後，跟老弟在電腦旁邊聊著天

　　他說，他接到電話的時候還沒有什麼感覺

　　等到看到的時候，就哭出來了

　　老哥也是，老哥還躲起來偷偷哭勒

　　要不是老弟去找老哥的話，還真不知道哥在偷哭


　　然後，弟問我說我有沒有哭

　　我沒有回答他。


　　之後，老弟去大伯家參與守夜，而我十一點多就去睡了。



　　睡到禮拜六的十二點才起床，刷了牙

　　也不管清水也拿他沒輒的頭髮還翹著，就帶著筆記去大伯家了


　　吃完了鹹湯青菜之後，便到外面去看java的筆記了

　　雖然其實也沒什麼在看。


　　程式這種東西還是有台電腦來反覆練習才是真的。

　　有台筆電就好了……

　　可是政府只發三千六。


　　最後，我終究放棄了掙扎，放下了筆記

　　拿出了手機專心的看著手機電子書了。



　　訃文已經印好了

　　我拿了一張起來看

　　上頭寫著：「……慟於中華民國九十七年十二月十一日申時蒙阿彌佗佛慈悲接引西方極樂世界距生於中華民國八年十二月十日享壽九十歲……」

　　嗯……



　　看到了晚餐時間，又是鹹湯青菜

　　這餐吃的挺早的，還沒六點就吃飽了。


　　然後老媽要回家一趟，我也就跟著回去了

　　回去開機，查詢了明天回家的車票


　　雖然其實在禮拜五中午，我就有先到圖書館去訂了張下午五點回台南的車票

　　但是……這麼無聊的生活，我實在是不想要多待啊


　　所以就將這事隱瞞了下來，訂了張十一點十八分的莒光。


　　之後，就馬上開著車到員林火車站拿票去了

　　另外，為了那兵役的什麼身家調查表，又找了家7-11影印身分證學生證

　　兩塊錢。


　　沒辦法，因為田中千繪到埔心，所以那條道路可以說是被封了

　　也就沒辦法進入封鎖區裡的相館影印了

　　管它的，我對田中千繪沒什麼興趣



　　回到家中後，開始收拾明天回台南的行李

　　然後就沒什麼事好做了

　　又開了電腦，找了最新一期的連載來看

　　航海王跟獵人都休刊

　　死神兩頁就可以畫完的東西硬是畫了一話

　　火影忍者…看來作者已經沒有新東西了

　　總歸一句話就是本週連載真慘烈。



　　然後老爸回家來洗澡，順便說我明天就要回台南了

　　所以今天該我守夜。


　　我沒說話

　　只是我心裡在靠，我禮拜一還要考試耶

　　禮拜天晚上都極有可能要開夜車Ｋ書了，你叫我守夜

　　這是打算要都把３６００拿去重修了嗎？



　　老媽則是氣到

　　說好啦，讓小孩子去看你們賭博


　　九點多，洗完澡吹乾頭髮

　　又上車去，老媽準備帶我去大伯家露個臉坐一下然後就回來睡覺


　　拉下鐵門，準備往大伯家駛去的時候

　　隔壁瓦斯行的伯伯過來關心問候

　　我就再一次聽老媽 complain


　　第一天，阿公沒了呼吸之後

　　阿嬤說一定要唸佛唸滿八個小時才可以

　　所以媽、大姑姑、小姑姑等人就跪在靈前阿彌佗佛阿彌佗佛

　　直到兩點半，媽忍不住了溜去睡覺

　　可是到處充斥著阿彌佗佛的聲音，也就是根本沒辦法睡


　　第二天，老爸老弟排班守夜

　　老媽不想他們太累，六點就過去了

　　結果過去看到一組人在外面睡，一組人在裡面睡

　　老弟和堂哥也是累的跑去睡


　　老媽就很不開心了，排班守夜就排班守夜，何必一次就要這麼多人？

　　這樣排班還有意義嗎？


　　聽說老爸說是不放心光給小孩子顧

　　然後媽就開始說老爸啊、大姑姑、舅公，還有一個伯伯聚在一起的時候就會想賭博


　　而我們也就看到很奇特的景象

　　一邊是莊嚴肅穆的靈堂、一邊是聚精會神看著小說、一邊心無旁鶩摺著蓮花元寶、一邊方城之戰的麻將賭桌。



　　貽笑大方啊真的是。


　　聽說老爸不放心交給小孩子顧的時候

　　我也是沒作聲，只是在心裡冷笑著

　　自己的老爸過世了，居然還有興致打麻將。



　　阿嬤當然反對

　　而大姑姑說沒關係啦，阿公也是喜歡熱鬧的人

　　那位伯伯也說他老母死的時候他也照打麻將啊！


　　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些中年人好像比我還開明。




　　聽到這些事情，瓦斯行的伯伯也覺得很不像樣

　　我媽說，按照他們這樣排班守夜亂搞的話

　　恐怕阿公還沒出殯，自己就先累倒了

　　所以只打算去露個臉兼接老弟回來而已。

　　因為老弟禮拜天要參加鄉運


　　好不容易講完了，再次出發

　　就看到老弟騎著腳踏車、堂哥騎著摩托車過來

　　幫老弟開了鐵門之後，我跟媽就過去大伯家了

　　到大伯家也只是小聊了一下，椅子沒坐多久就又回家了

　　也順便載了個嬸嬸回家。嬸嬸今晚要睡我們家


　　途中，老媽又 complain 了一遍

　　足見老媽之不爽。


　　媽本來九點多就說想睡覺了

　　可是回家後又跟嬸嬸聊開了，一路聊到了十一點去了

　　雖然中間我偷偷暗示提醒老媽該睡覺了

　　可是媽依然聊著orz


　　直到十一點多，大姑小姑回來了，媽才匆匆去刷牙睡覺

　　而我則因為錯失良機，慢了一步

　　所以只好等姑丈洗完澡之後才去刷牙然後睡覺


　　原本想說，隔天一早回台南前，應該會在被叫去拜一下阿公的

　　結果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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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就直接到員林火車站等車了

　　看到一個正妹

　　小一號的正妹，身高目測只有１５ｘ而已

　　所以讓我覺得……

　　嗯，高一點會更好。


　　月台好冷

　　好不容易等到車來了之後，上了車找尋我的座位


　　看到一個婦人就躺坐在我的位子的隔壁

　　包包跨越分隔島的侵占到了我方的領土


　　對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傲慢』。


　　我也懶的管他，只希望能有人拿著車票走過來把他趕走就好

　　也因為這個傲慢婦人的關係，讓我過了好一陣子才發現原來坐我左前方的是個正妹。（因為我根本不想轉向左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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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篇文好長，我打了好久

　　都已經十點了耶……程式跟統計該怎麼辦 orz

　　我居然花了這麼多時間來打這篇我自己都不知道重點在哪邊的文章，我一定是笨蛋 orz

　　這時間都來專心練JAVA或唸統計該有多好啊啊啊啊啊


　　十二月三十日，阿公要出殯的日子

　　那時又要請假了。

　　出殯阿……我也不知道我會不會掉下男兒淚呢……

　　

歲末年終關難過

　　
　　自從迎新 high 過後，就一直挺鬱悶的。

　　同學們說那是歡愉過後的孤寂

　　好像是吧，但總之就是有點不一樣。


　　記得營火晚會的時候，老媽打電話過來

　　我說我在迎新啊，下禮拜才會回家吧。

　　老媽說，現在那不是隨我決定的了……

　　那時候，就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然後，十一月二十九號還是回家了

　　要忙打工的老哥也回家了。

　　我也一時之間想不起來我哪時候知道的了

　　也許是回彰化前，在台南準備的時候

　　也許是回到家中之後，也許是在更之前，就隱約感覺到了？


　　外公過世了。


　　二十九號星期六下午，媽帶我們回娘家去看外公

　　這種感覺很難用文字表達出來。


　　小時候滿喜歡跟老媽回娘家的，因為有年紀相近的玩伴一起打牌、打躲避球

　　漸漸大了以後，開始顧著電腦，而變得不愛跟老媽娘家了。

　　撲克牌跟躲避球的魅力遠比電腦遊戲小的多了。


　　在來台南之前，媽帶我回了一次娘家看看外公外婆，也讓外公外婆看看我

　　外公進加護病房的那個週五，媽輕聲細語的、像是剛哭過的問我可不可以回家？

　　外公想要看我們。

　　所以我就回去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好像有點語無倫次了。

　　也許是終究是親人的關係？就算好像不很親，也仍是感覺烏雲密佈。



　　我看了一下訃聞，外公葬禮是在禮拜二

　　媽要我跟哥在拜外公的時候，跟他道歉，說那天我們要上課，沒辦法送他。


　　我突然有股衝動想要就請假算了。

　　不知道，也許自以為那是最後的孝道吧？

　　那沒能盡到的孝道。



　　不過我終究還是在禮拜日趕回了台南。


　　也許自以為是為外公哀悼吧？

　　最近總是沉默的不想多說話，一整個陰鬱地好像背後靈。

　　直到這兩天，想通了點才有點恢復正常

　　好像不只恢復正常，還有想把之前 down 掉的補回來的跡象。(聳肩)


　　今天傍晚六點，老媽打電話來說

　　要我明天回家。

　　我問幹麻？

　　媽說阿公過世了。


　　突然之間，我覺得散去的烏雲好像又回來了。


　　散去的烏雲卻又重新聚攏，本該是太陽露臉的卻又變成了曇天

　　我的 msn 狀態就變這樣了。



　　不知道

　　不知道閻王是什麼打算

　　歲末了，年終了

　　為什麼呢？



　　快六點半的時候，老弟上線了

　　又跟我說一次週末要回家，阿公往生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太多

　　我覺得老弟打的字有點輕鬆


　　他說：「 我剛放學一進家門還看到油飯＋紅蛋勒　結果阿公往生了＝　＝
　　　　　　超強烈的對比～」


　　我不知道該回他些什麼。


　　或者對於始終把照顧阿公交給阿嬤老媽和外勞的我們、

　　對白天上課上老半天，晚上打game廢寢忘食的我們而言


　　對於家裡失去了一個親人，會沒有什麼感覺

　　……


　　本來，明天，12/12 (五) 是迎新時的小隊聚餐的時間

　　12/13 (六) 是南台校慶園遊會

　　12/14 (日) 是文藻園遊會

　　或許將會是精采的週末


　　可是我必須要爽約了

　　而這時候，為什麼不吝邀約的人都不在呢？

　　我想要告訴你們，我有事情，沒辦法去了啊！


　　雖然我沒有參與到外公的喪禮，也沒有老弟請到的喪假

　　但是我直覺就是會很忙。


　　雖然我有想過先小隊聚餐完再去趕搭火車回員林

　　可是一來我得要打擾到某個人快樂聚餐的時間，二來或許會影響到大家歡樂的情緒

　　三來，爸說他明天中午到

　　說你自己要小心，明天趕快去請假

　　說今天早一點休息。


　　堂哥也說早餐吃飽八點就回去吧？



　　我沒有多問，可是感覺好像不太對勁。

　　好像很不適合多待那一頓聚餐……



　　不知道，我還沒有決定回家的時間

　　好煩，好悶

　　又不知道要當背後靈多久了。





　　笑一個吧

　　回家吧，回到最初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