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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0/10
scramble
這是一個相對簡單的任務。
我們一行人驅車前往一所鄉間小學校,以觀光、參訪的名義光明正大的進入校區內,然後在伺機悄悄潛入校區後山的深山老林中。
雖然這樣的作法似乎是多此一舉,不如直接潛入。但如此一來,不僅能夠省下許多繁瑣的前置準備動作、還落得正大光明不引人起疑。
而事實上,一切都如同計畫中的那樣順利。
我們一行人就在該校師長的歡迎下開開心心的進去“自由參訪校園、森林生態調查”。
真不愧是偏鄉地方的深山老林,走在這枝繁葉茂、長林豐草、草葉蔥翠林木鬱鬱蒼蒼、綠意盎然的森林裡,呼吸著大自然充斥滿溢著的芬多精,聽聞著鳥語花香,真是令人心曠神怡啊。
而這罕有人跡的林間山內,藏著一幢古色古香的傳統木造建築。
根據情報指出,這地方已經許多年沒有人居住,只有少數在地人才知道它的來歷,而那便是我們這次任務的目標所在。
那棟全部由木頭打造的高樓裡的某個地方,藏著我們這次任務所要尋找的“某樣東西”。
找到它,帶出來,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這就是我們此次的任務。
雖然這幢木製建築已經到了被人遺忘的年紀、數年來罕有人跡,但是我們依舊帶上裝備,小心謹慎的拾階而上。
鳥叫蟲鳴、風平浪靜,漫步在這古色古香的木造高樓裡,也許是周遭環境的薰陶使然,我一副既來之則安之的處之泰然,走馬看花似的欣賞這建築與周遭的風景,推開一扇掉漆變色的老舊木門,走到陽台,看見了琳琅滿目的綠意盎然,還有一江流水小溪潺潺流過……
等等,那是什麼?
「找到了!」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夥伴們就找到了這次任務所要尋找的物品。
但是我並沒有回頭撤隊收工,而是盯著遠方溪流上的的木造小橋。
「怎麼了?」夥伴們見狀問道,並且走過來一探究竟。
但我沒有說話,只是打了個手勢要他們噤聲。
森林裡、流水上、小橋邊,兩隊黑衣人馬似乎在說些什麼
「那是什麼人?他們在做什麼?」
「不清楚。」
我回過頭,看了一眼從屋內陸陸續續被好奇驅使而來到陽台觀望的夥伴們。
卻聽見夥伴們因為驚訝而突然大口吸氣的呼吸聲。
「……!!」
「唔……!」
「這?!」
「他們……!」
我迅速回轉過頭,看向遠方低處的小橋流水,發現好幾個人已經憑空消失了
至於還留在那的,則正在把人塞入那或許是因為年久失修而使得木板橋面破了個大洞的橋下,而那橋下的溪流,正閃著白晃晃的珠光、濺起異常活躍的水花
塞完了不曉得是活人還是死人的人之後,他們便把槍枝一一往溪裡丟。
「毀屍滅跡!」
「黑吃黑嗎?!」
「不要出聲,小心點躲好別被他們發現。」我見狀感到不妙,惟恐被捲入什麼事件當中,趕緊用氣音吩咐夥伴小心為上。同時也將自己的身體姿勢更埋近陽台上的欄杆,貼身躲藏。
「吱呀──」這時,廳堂與陽台間的門卻又被推開了。
我下意識的瞥了一眼,卻看到了一個陌生的男子突如其來的出現,而他的手裡正拿著一把槍。
我認得那把槍。
不,我其實不認得那把槍。
那把槍,說它是狙擊槍,卻沒有狙擊鏡。說它是霰彈槍,卻沒有一次爆射出數枚彈頭的毀滅氣勢。說它是獵槍,子彈數量卻又遠超過獵槍。
我不知道那是把什麼樣的怪物,但是我卻清楚的認知到,那是個很危險的東西──!
而這時候,那如怪物般的槍口正張牙舞爪地對準著我與我的夥伴。
間不容髮、刻不容緩!踏步、伸手、轉身
踏步向前,伸出左手抓住了那柄散發出死亡氣味的怪物槍枝的槍管,用力往後一拉、往外一拽,搭配轉身閃避。企圖在極其有限的距離裡限制他開槍的動作與子彈的命中。
剎那之間思緒電轉,來人提著宛若兇獸的槍械不發一語、不由分說地直接舉槍,呼吸之間容不下任何一句話,直欲除之而後快──
「砰──」
左手一震、身軀一扭。
左側後腰剎時一陣劇痛滾燙炙熱灼燒,咬著牙、忍著痛,右手舉起配戴的手槍對著他開槍
第一槍,舉槍、擊發,他卻宛如久經沙場般地輕鬆扭頭閃過,子彈偏離了他的左側臉頰三公分
第二槍,跟上他閃躲的軌跡、開槍,但身體的震動和未多加修飾的彈道卻依然偏出了他左邊眉稍兩公分
第三槍,意欲制敵機先的大幅改變角度與方向,等著他自己把頭顱送上的扣下板機。他卻止住閃避、反而低下身來,使得這第三發,居然擊出比先前兩發還要偏遠的彈道。
而他,愕然竟是一副悍不畏死的模樣
明明開槍的角度和方向被我限制住了,卻依然不吝惜子彈的繼續開槍
也許是痛的無法把槍握穩瞄準、也許是槍枝的後座力令準頭失準、也許是被他開槍擊發子彈的衝力影響、也許是他擺動的頭閃避了奪命的子彈,又也許是以上皆是。
在這麼近的距離裡,我居然連開了好幾槍還無法置他於死地!
而他雖然沒把我的左手震開,但也因此巧妙迴避了角力,好像憑藉著子彈擊發的後座力居然將槍口的角度與方向沿著我左手限制的大圓而有屢次往上、屢次朝內的跡象!正在一次次的接近我和夥伴們的頭部。
『可惡!』
『如果不儘快殺掉他的話,夥伴們就會死!』
『──我也一樣!』
就在那交鋒的瞬息之間,彼此朝著對方開槍、並一次次修正角度的轉瞬裡,我的腦袋就在剎那間閃過這樣子的訊息,甚至看見了夥伴腦袋被子彈開出血洞的畫面!
所以我冷靜了幾毫秒,屏住呼吸、止住盲目追逐頭顱的胡亂射擊,眼界所及的一切事物彷彿都放緩了速度,抓準他這次開槍之後與下次開槍之前的空檔時間差,指揮著右手擺正,瞄準、扣下。
解決。
然後我轉過頭,面對底下遠方那同伴們在我忙著對付那個傢伙的時候,已經先發制人與之隔空交火以掩護彼此的森林木橋處。
看見幾個剛剛倒下的黑衣人,僅存兩個人還站著,其中一個應該是領頭的人物正因為中彈而憤恨、搖晃、怒吼、咆哮!
我伸長了右手,在全副心神的灌注下感覺到視力變得無比清晰透澈,凜然舉直了這把手槍之王──沙漠之鷹,瞄準了他的額頭。在明知道他的一旁還有人──我猜是副將的角色──也正舉槍瞄準我的情況下,臨危不亂的等待他把頭鎮定下來、安落在我準星鎖定的焦點裡,然後當機立斷的扣下板機!
在確認視線中的他的額頭從此多了一個血洞之後,我便立即收手回身埋進僅容半個身軀躲避的木頭柱子一側,而子彈則是在那零點幾秒之間呼嘯而過,爆出木屑。
接著,我也不在外面玩命,跟隨還能動的夥伴們的腳步,離開陽台閃身進入屋宇之內。
畢竟雖然我們取得了制高點,但手持的可不是專長於遠距離的狙擊槍,相對的,對方的裝備卻比我們精良。而且他已經瞄準我了,就算我轉移掩體,他也只是微調方位角度而已,而我卻得憑著大略的定位重新鎖定瞄準他。那與其將戰局推向不見得有利的狙擊戰,不如固守高樓、守株待兔,對我方更有利。
兩名女性夥伴互相攙扶著過來告訴我說:「她受傷了,我先帶她從後面離開。」
我點點頭,贊成她們先行離開戰場。
然後伸出左手食指中指稍微探了一下左後腰,沒有血跡、沒有因為刺激傷口而一陣抽痛,我想大概是我摸錯位置了吧?
『那些人,應該會上來殺人滅口吧?』我這麼想。或者,如果他們的目標也是“那東西”的話,不管是尋找還是確認,都總該上來一趟。
雖然也許趁早離開這是非之地才是上策,但是我總覺得如果這麼做的話,未來將會迎來更多麻煩。
因為,我們可能無意間被捲入了什麼事件當中。
不存在看過我們的人,才更能保障我們的安全。所以不如選擇應戰,然後活著平安走出去。
雖然他們的剩下的人數應該少的可憐,可是我們並沒有準備多餘的子彈啊……
根據我自己的估計,手上這把槍大概只剩下一、兩枚子彈了吧?!
所以我便開始在屋內尋找可用的武器,但是卻只找到了一把大型美工刀,將它插在右後方的褲袋之後,跟那些留下來準備應戰的戰友們各自尋找掩蔽處躲好,準備迎接稍待一會兒的槍戰。
我貼著牆角,舉起槍,對著此刻空無一人的廳堂入口,瞄準應該是成人頭部的地方,放慢呼吸,聚精會神。
心想,『大夥子彈有限,務必得要一擊得逞、一槍斃命才行。』
然後深呼吸了一口氣,想起了從那溪流到這建築的距離、這建築的高度。決定稍事休息、放下命懸一線的生死壓力,為了片刻後的生死關頭儲備精力。
然後我就醒了。
醒來,躺在床上,還依稀覺得左後腰有點熱熱的
真是有趣又刺激的夢。
話說回來,我的視力可還真好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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